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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审讯

嘭、一道铁门被狠狠推开、一个满脸伤痕、衣服污秽的男子慌乱跑出、摔倒又急速、紧张的看了一眼铁门、接着冲出一人把他扑倒、右手被往后一抓、咔嗒一声、应该脱臼了、然后左手也咔哒一声、双手无力垂下;嘭的一拳、男子彻底晕倒、口角缓慢流出血迹.....

东区二号路、一辆路虎逃命般往前冲、周围车喇叭一片吵杂、不少车边擦花,后面紧跟一辆现代白色轿车、车缘有几处撞缘、变形、伴随着一阵引擎声轰鸣、路虎在此被亲吻屁股、推攘着撞向街边建筑墙面,“嘭、嘭、嘭”现代车不满足一次碰撞、倒车、再撞、再撞.....终于、路虎变形了、有一个面色狰狞的男子出了现代、从路虎中抓出一个西装已经染血的中间男子.....

这是一个黑色西装的职业保镖、此刻他正用消音手枪指着一个双眼布满血丝、红得可怕的年轻男子、他必须保护雇主;他很惊讶、他的团队都是正规受训的国际保镖、配有消音手枪、格斗、团队配合、反偷袭意识即使是自己单打独斗也不一定全胜。可眼前这位个子一米七左右的少年怎么做到的?看他体型也不是专业人士啊?看着他的眼神、这保镖再次体会到的几年都不曾有的害怕。他准备先下手为强、右手扣动扳机、左手握拳微内旋防守进攻姿势,“啾啾”两声、手枪被对方抓握打到一边、他左手刚准备一记左勾下拳、右脚也准备顺势上踹,“乓”胃上哎了一拳并顺势窜往胸口、紧接着他后身不稳摔倒在地、当他抬起头时、发现自己的手枪口对着自己、黑色的枪管透露着熟悉的死亡气息、这时他才意识到右腕剧烈的痛,接着眼前一黑.....

这是一个杂草丛生的斜坡、陈言看着自己的双腿哗哗往上跑、呼呼、他感觉自己从没有这么快过、前面有一堵砖砌的墙高约两米、他呼的一声、抓住了墙头、努力往上爬、但全身酸痛、没劲、手臂弯曲不到90度、右脚使劲蹬墙体、呼呼大口喘气、终于、看见墙里有个别墅、或者称之为庄园、周围有两栋楼房、白色墙面、有一个小人工湖、花园里鲜花、草地、远处有几个人看不清,啪、手臂力竭支持不住、背摔在地上、天空黑了......

背部从未有过的撕裂样疼痛。难道李锋又把我从楼下架着肩膀抬回去了?啊、手也好痛、头要裂开了...昨晚我喝断片了吗?陈言缓缓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白色的墙面、蓝色墙底、这是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他发现自己正趴在桌子上醒来。想揉一揉头、突然发现双手固定在一起,那闪闪发光的铁物居然是一副手铐!我擦、我这是醒了还是还在梦里?手上传来的套扎感和疼痛告诉他这是现实、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是警察局!靠,我再怎么断片怎么混乱也不可能把自己作到警察局啊。然后发现脚也在酸痛、无力。门开了、一个穿着深蓝色警服、国字脸、面色威严的、肩上有一道横杠、两个星花的中年男子拿着材料走进来。

“陈言?”陈言点点头,然后一脸迷惑。“记得昨晚的事吗?”陈言摇头、用沙哑的声音说;“不记得.”这警司一皱眉:“真不记得?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昨晚你在豪情酒吧与四人打架,最终把一男子打成重伤,双肩脱臼;在东区二号路、制造一起严重交通事故,13辆汽车不同程度刮伤,1辆报废,造成交通拥堵两小时;本地富商陈俊豪家中保镖两人死亡,陈俊豪本人重伤昏迷;本市发改委..哼!这些你都不记得?”陈言愣了3秒,茫然道:“啊?警官、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警司认真的盯着陈言,凑近脸面询问:“你真的不知道?你可想好了!”说着把文件拍在桌子上,照片里陈言一脸凶狠的举拳打着一倒地男子,正式豪情酒吧后门,另外一张照片,他正从一辆车里拽出一个肥胖男性,还有几张尸体的照片;陈言忍住呕吐的冲动,定了定神,哀着脸说:“警官,你们一定搞错了,我是一个合法公明,一个医生,我只救人,我不会杀人。我连和患者家属吵架都心惊胆战,我怎么敢杀人呢?”

镜面墙后面,一个稳重的男性声音说道:“这小子不是个硬茬啊?怎么能做这多案子?他怎么做到的?真是头痛!”

赵志军也觉得头痛,作为本市公安局刑警队长多年,虽地处边疆,但经国家和省厅多年整治,本市治安一直歌舞升平,刑事案件虽然都有发生,但破案率高达100%,毒品交易也因为严打严查而逐渐淡出边境路线,像今天这样的3起命案、14起刑案,查处毒品200公斤,涉及市级干部贪腐案的大案很少见,足以媲美两年前那起媚河大案;眼前这个年轻人,档案简洁,家庭政审无问题,工作、生活作风良好,仅有两次报警记录;这样的人能徒手擒拿跨省通缉犯?单枪匹马挑翻黑社会豪宅并检举毒品、赃款?还有,检举并抓获副市长贪腐案污点证人?其中还涉及发改委、地税局、财政局?

陈言也在头痛:平时也喝醉过啊,我顶多说错一两句话,会做点奔跑、翻越、表白之类的举动。杀人?不可能,怎么都不可能!我怀疑有人假冒我,但是为什么呢?巧合吧?对!“警官,我觉得有人假冒我!”陈言义正言辞的说道。

赵志军正坐在他对面,想着怎么开导这小子回想呢,突闻问题也没思考就答“你以为我愿意相信啊?指纹、血迹DNA,动态形态学分析都证明是你!”“你先想想吧,这是刑事案件,你知道利害关系,想清楚再跟我谈!”

“不是他自己做的!伪装高手、或者有人帮忙?”镜面墙后面男子分析道,“这风格第一次见嘛,特殊人士出手了?对、特殊人士!”他突然很兴奋,“催眠!这小子被催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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