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一口茶后,杨鲲又自说自话似的聊着。
李瑞嘴上衔着一支燃烧的香烟,静静的听着。
“我14岁就在足球学校里接受着半职业的训练,
直到最近参加公司足球队,特别是聘请的临时教练的带领下,
感受着现在的场地、器材和训练的方法。
不得不说,科学很多,进步很大。
你想嘛,我们当年的训练,大多数时候都是如机器一般,
本身我们小球员,是极度渴望比赛的,也是需要更多的比赛机会的。
哪儿知道,当年的教练们,每天下午就那样千篇一律,
常年不变的,胸口挂着一枚哨子,
先是热身、拉伸运动,一般在十五分钟;
接着就是传接球,一般在十五分钟;
过后,就是什么中长传,一般在十五分钟;
再推出一些,折返跑、逗瓜等等,
最后要么来一波越野跑、围着球场跑圈等等如田径队员一般的训练,枯燥而乏味,
一周训练安排里,有两次左右的分队对抗,是同学们最为欢迎的,
其实,那就是对比赛的极度渴望,更是想作为少年,能够在那样的岁月里,有更多展示自己的机会的一种渴求,
只是时代不同,现在是这样的表述和概括。”
“你看,现在的球场硬件条件,
我们那时候,即使是在足球学校,陪伴我们的球场,先去的那一个学期头一个月,草皮质量据说还可以,
到我去以后,就剩下泥巴场地了,唯一的优点就是比我们曾经读的中学的场地更平整。
当然还除去了煤渣、碎石等的点缀。
我记得我初二上中学时,代表班级球队打比赛期间,被对手绊倒在球场上,膝盖擦在煤渣、碎石的球场上滑行了好几米远,
后来养伤期间,去厕所上大号的那个滋味和形态,至今难忘!
你知道吗?瑞瑞,
一支脚,曲着,
一支脚,直直的伸着,
一只手扶在厕所的水泥墙。
就那样的方法啊!
擦伤膝盖的那一只脚,没办法曲着,一旦曲着,血会流出来,加上脓液之类的,又痛又难看,还会引发感染的风险。
真实的经历啊!”
“初二时,我就加入了我们老家的体校,那时候的训练,还是乏味!
我记得我第一堂在教练指导下的训练是在清晨,
那天,天都没亮,我来到巴山体育场,教练已在体育场的环形跑道边上候着了,
我向教练问了一声好,教练点头示意着,就给我说了一声,围着球场跑十圈吧!
我记得,我跑了6、7圈的样子,
结果没有发现足球班的其他同学和学长的影子,
倒是田径队的学长们穿着那时候看起来很正规的服饰,
在那个朦胧的早晨,陪伴着我奔跑着,就那样一圈一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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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看教练兴趣也不大,就抽空跑到环形跑道靠近看台的其中一个出入口的地方,
熘了。”
“后来,我在体校的训练时断时续的,加上同班同学们热情组织的班级足球队那时大家激情燃烧似的,
一会儿统一球服哦,
一会儿放学随时组织五人制比赛哦,
就更是把我去体校训练的节奏打乱完了。
加之在体校里,我又是最小的一名球员,与那些大哥哥学长们,也渐行渐远了。
那时体校的张教练,似乎也如早晨跑圈似的状态,没怎么上心,大家也就越来越随性啦。
哈哈哈哈”
“我在体校受训的那半年,唯一的遗憾就是初二暑假放假以后,张教练要求我去做骨龄检查,
等我一切都准备好了时,还心心念念着第一次去省城参加全省青少年比赛的档口,
结果我在亲戚家的屋顶花园,和表弟一起采摘葡萄,囫囵吞枣似的享受那一刻的甜蜜。
就因为没有清洗葡萄,感染了病毒,不但拉肚子,还发高烧,
最终就错过了那一次,也是仅有的那一次代表地区体校去省城比赛的机会。
我尤其记得,在之前的训练中,张教练还特意告知了我,作为队伍里最小的球员,到时候还要让我上场去打前锋,哈哈哈哈,美好的回忆,那时满是憧憬。”
“我还记得,1996年的上半年,也就是我读初二的上半学期,班级组织的球队,和同年级非常有名的另一个班的球队比赛,
第一次交手,我们班就把对手打蒙啦!
我们当时是四班,对手是六班,六班在同年级里的同学们口耳相传中,相当牛逼。球服是鲜艳的帕尔马,我们班是选的尤文图斯。
当时六班里有三位同学是在体校受训过的,其他的队员也很厉害。
我们班,就我一个人受过训,当然,我遇上了一位好朋友,同班同学,叫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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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是因为读体校,转学到四班的,其他同学准备合伙欺负我,姚远帮我挡了架,也保护了我这名班级新生。
后来,他就经常来找我,
特别是周末,都是抱着足球,来到我寄居亲戚家的楼下等我一起去学校踢球,
哪曾想,他的足球技艺越发精进,与我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
直到,我们迎来了与六班的第一场比赛。
那天是周六的下午,我们在学校后操场,来看球赛的还有我的相思女友。
那时的女友还带了一位六班队员的女朋友一起坐在操场的水泥看台上,注视着比赛。
结果那一场比赛,姚远和我一共进了七个球,其中姚远进了两个,我进了四个,还有一位同学进了一个球。
六班这边就蒋飞还有一位体校的邓学长分别打进了一颗球,最终我们以七比二赢下了那场比赛。
那场比赛的比分不但扫了六班在学校的威名,更是打了六班那些自视甚高的同学们的脸面,
后来他们还通过姚远,联系了我,我们最后还组成了年级联队,与地区排名第一的中学校队打过比赛,结果是不分伯仲。
可是就那一段时期却让我给那一批同学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到后来我又离开了他们,去了外省的足球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