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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是喜是悲

出租车疾驰至“大华通用制造”,赵晚晴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她的宿舍,而是牵着宋齐光的手来到了办公室,这座办公楼并不高,只有三层楼而已。宋齐光和赵晚晴工作的人力资源办公室在三楼的最里边,赵晚晴当初要把办公室从一楼挪到三楼来,他的总经理父亲和赵胖子都不同意,宋齐光本也是无所谓搬不搬办公室的,只是觉得搬起来麻烦,还有就是办事也不太方便,心里是倾向于不搬的。奈何赵晚晴的一再坚持,所有反对的人便也作罢。喊了几个工友一起帮忙,半天时间也就搬完了。

在这间办公室里,倒也落得个清闲自在,连串门聊天的人都突然间少了。

这间办公室在这座办公楼的最西边,空调成天的开着,只是再也听不到那“嗡嗡”作响的声音了,厂里给新装了一台柜式空调,几乎就听不到空调的响声。前后都有窗子,宋齐光倒是最喜欢西面墙上的那扇大窗户,也许是因为顶楼的缘故吧,或许这间原本就是用作总经理办公室的,从那扇大窗户可以看到大半个工厂。宋齐光时常站在那扇大窗户前发呆。

此时,宋齐光与赵晚晴来到办公室,时间并不是太晚,厂区里还有三三两两的人急匆匆地行走。

赵晚晴返身抱住了宋齐光,舌条便伸进了他的嘴里。宋齐光默契地配合着,两个人都有些微熏。当赵晚晴伸手要脱宋齐光的衣服时,宋齐光朝着那三扇窗户看了看,觉得虽然是在三楼的高处,但远处也还是有高楼的,他有些担心别人能够偷窥的到。宋齐光轻轻地推开了赵晚晴,他来到窗户前,一一地拉上了窗帘。待回头时,赵晚晴已脱光了衣服,露出了青春的气息,一双丰乳坚挺着,腰部不算粗,但小腹处有些赘肉,耻骨处的毛发很是浓密。宋齐光迅速脱光自己的衣服,他俩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宋齐光感觉到抵在胸前的两坨肉硬梆梆的都没有什么弹性。

只一会儿,赵晚晴将宋齐光稍稍推开了一些,微微一笑便来到西面的那扇大窗户前,她将双腿分开,双手撑在窗台边弯下了腰。

不知不觉中,赵晚晴的双手将合在中间的窗帘分开了,窗外灰矇矇的。宋齐光觉得看着窗外爱爱是另一种心情,这种心情还不错,只是应该把屋里的灯关掉,他明白若有人从外面看到屋里,那一定是很清楚的。

宋齐光突然发现对面厂房的屋顶上有个人影在晃动,再仔细一看又不见了,难道是自己眼花了或是心理暗示的作用所致,宋齐光此时没有心情去管那么多了,只是一下一下猛烈地撞击着赵晚晴的臀部。

宋齐光没有看错,对面厂房的屋顶上确实有一个人,只是不知道他是刻意偷窥,还是到屋顶另有其事。那双眼睛贪婪的盯着宋齐光和赵晚晴,赵晚晴随着节奏前后摇动,她时而抬起头,时而垂下长发,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第二天宋齐光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刚刚来到办公室,就被赵胖子叫了去。赵胖子招呼他坐下,沏了杯茶递给他后,待重新坐回办公桌后,赵胖子推了推眼镜这才说道:“齐光,你知道的,你这段时间以来,各项工作都完成的不错,赵总和我都是看在眼里的,这样,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下车间熟悉各项工序,二是进入销售部。”

宋齐光一时愣住了,他其实挺喜欢现在这个工作的,各种流程也熟悉了。原本是赵晚晴负责的,现在她也不管那摊子事,倒一股脑地交给宋齐光了。宋齐光也并不因此而感到烦恼,他觉得多做一点事没关系,至于主管与员工的那点工资待遇的差距,也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要重新调整工作,倒一时难以取舍。

赵胖子见宋齐光没有说话,掏出香烟自己点燃了一支,并顺手甩给了宋齐光一支,他继续说道:“齐光,你是知道的,我们也是明人不说暗话,你和赵晚晴的关系,现在全厂所有人都知道了,当然,这并不影响你们在一起办公。赵总也是觉得你是可造之材,这是在培养你呢,你知道吗?”

宋齐光见赵胖子这么一说,似乎有点明白了,这次的工作岗位的变动,可能跟昨晚和赵晚晴在办公室爱爱有关,也许是哪个人看见了,汇报给了总经理或赵胖子。然后他们俩个人想着给自已换个办公室,将他和赵晚晴分开。转念又一想,也不至于啊,若真是有人看见了,看也就看了,不至于汇报给总经理和赵胖子,傻子才会做这种事,这种事又怎么能说得出口?难道说看到了宋齐光和赵晚晴在办公室爱爱,影响了公司形象?宋齐光一时间意识流泛滥。

“跟你明说了吧,晚晴的哥哥,也就是赵总唯一的儿子,你应该见过两次的,赵总也是伤透了脑筋,旭日真是不争气啊,唉……”赵胖子边说边摇着头,一付痛心疾首的样子。

宋齐光第一次知道赵晚晴的哥哥叫赵旭日,他突然间觉得,对赵晚晴的家里人了解的太少了,发现这一点后,宋齐光纠结起来,这种情况是对赵家人的忽视,还是排斥,亦或是对赵晚晴感情的不确定。

赵胖子不再说话,定定地看着宋齐光,大口大口地抽着烟,脸上有些不耐烦的神色。

宋齐光感觉到了赵胖子的不快,他说:“表叔……”

“别,公归公,私归私,现在你应该叫我赵经理。”赵胖子明显还是不快。

“好,赵经理,容我考虑一下行吗?”

“行,下午上班时给我答复,你去和晚晴商量去吧。”赵胖子下了逐客令。

宋齐光回到办公室时,赵晚晴仍然没有来,没估计错的话,她还在宿舍里睡觉。因为昨晚当宋齐光轻轻关上宿舍房门的时候,她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

宋齐光自己沏了一杯茶,顺便也为赵晚晴沏了一杯。只是她茶杯里的茶叶少放了一些。他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新招的三个人的简历:王青橙,4岁,大学毕业生;冯元明,1岁,应届高中毕业生;钱小平,9岁,失地农民。

宋齐光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些简历,至于刚刚赵胖子所说的事情倒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他想听听赵晚晴怎么说,她怎么说就怎么做好了。自己工作上的事情对于自己来说应该算是一件大事了,完全交给赵晚晴去做决定,是不是有些草率了,这个念头在宋齐光头脑里一闪而过,也仅是一闪而过而已。他继续翻着那些新招工人的简历,其实这三个人已经在工厂上班了,此三人在面试时倒是给宋齐光留下了较深的印像。

王青橙是个漂亮女孩,戴着眼镜,长长的卷发,很有些文艺范。对于宋齐光的肯定,她深情的看着他,宋齐光感觉到她的眼神里有感激的成份,心想这大学毕业生找份工作该是有多难啊。虽然下到车间,但宋齐光凭直觉,她不可能在车间待很久的。

冯元明是个沉闷的人,没给宋齐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像,只是见他总是一付心思重重的样子,应届毕业生,给他个机会吧。

看到钱小平的简历上贴的那张照片,宋齐光不由得笑了。此人是个有趣的人,要不是工厂缺人,宋齐光和赵晚晴却都不会要他的,因为他实在太油嘴滑舌了,一付吊儿啷当的样子,估计他是不会有团队意识的,当时他在应聘时,给宋齐光的感觉就是招了他,千万别搞成一粒老鼠屎带坏一锅粥,那就谢天谢地了。

正当宋齐光嘴角泛着笑容时,赵晚晴推门而入。

“什么开心事啊,没事一个人在笑,你可真有意思。”赵晚晴见到宋齐光独自一个人偷偷地笑,心情越发得好了起来。

“哦,晚晴,跟你说个事,刚刚表叔找我去了,他说让我二选一,要么下车间,要么跑销售,总之要换个岗位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回事?”赵晚晴刚刚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恼怒。

宋齐光没想到赵晚晴的反映有这么大,忙劝说道:“晚晴,你别着急,我们商量一下,换个岗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表叔说是为了培养我。”

“你别听那个死鬼胖子忽悠,他就没安什么好心。”

“不至于吧。”宋齐光起身给赵晚晴的茶杯续上水,递给了她。“晚晴,喝口茶,我先前只倒了一半,水凉了。这不刚刚续上半杯,温度正好一口喝。”

赵晚晴接过茶杯,沉默了,她似乎在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心情。

“不行,我得问他去!”赵晚晴克制自己的情绪看样子没有什么效果,她胖乎乎的脸上红了起来。

“你别急可好,来坐下,我们慢慢分析一下。”宋齐光知道这时候若是让赵晚晴去找赵胖子,那一定是不欢而散的。那也不打紧,只是会让人觉得自己是个靠女人出头的人,这样子既影响不好,也多少有点伤了自己的自尊。

“还分析什么,这一定是我爸的阴谋。”赵晚晴算是坐了下来,情绪也平复了不少。宋齐光在一本书上看到,让一个发怒的人坐下,他的怒火就会小一些,看样子那书上说的是对的。由此看来,若是让一个发火的人躺下,他的怒火是不是会消失呢。宋齐光的意识流又开始了,他赶紧收了回去。

“晚晴,表叔也说了,好像让我换岗位也是你爸的意思,说是你哥让他很烦神,这是要培养我。再说了,你阴谋这个词用得不好,你爸对你,犯得上用阴谋吗?我换个岗位,又不是离开公司,不影响我俩的。你放心吧。”

赵晚晴抬头看着宋齐光,她说:“齐光,我总觉得不那么简单。没事的齐光,我晚上回家找爸爸谈谈,我知道他最喜欢我。”

“可表叔让我下午就要答复他的。”宋齐光说。

“哼,死胖子,早就瞧他不是个东西了,跟我哥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想跟我赵晚晴斗,没他的好果子吃。”

“那你表叔那儿怎么办?”

“不用管他,我来跟她说。”

宋齐光第一次感觉到赵晚晴的强势,又觉得自己的前程掌握在她的手中,不禁暗自感叹和赵晚晴的结合,今后到底会是喜还是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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